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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y LastationLover5000 and Demod20, Edited by Firegod00

Chapter 2 - Our Dream Beyond The Stars

布玛翻来覆去，皱紧了一张脸，冷汗直冒。她陷入了一个噩梦。她和悟空，还有乌龙、普尔、雅木茶在去皮拉夫城堡的路上，他们收到了龙珠的信号，只差一个他们就能召唤神龙了。

 

虽然一些细节有所不同。

 

在这里，悟空不是小孩而是有着丰健肌肉的成年男人。普尔是老虎，骑在老虎身上的雅木茶穿得像原始人，佩戴大刀，顶着一个金色的西瓜头，倒是乌龙还保持原样。

 

他们遭遇了袭击，被困在城堡的地下室。当月光通过窗户照进室内时，悟空无意中望了一眼，导致身体产生了异变，猛然巨大化的身体，几乎摧毁了一切。一只巨大的猩猩取代了那个勇敢的悟空。雅木茶将他们救了出去，他们被大猩猩跺着脚追在身后，疲于躲避那只向他们袭来的猿掌。抓住她。毁了她。杀死她。

 

猛然惊醒，布玛气喘吁吁，浑身战栗，冷汗直下。用袖子擦了擦额头，她侧过身，看向地板，竟是一块空的床垫，原本睡在上面的悟空不见了。

 

奇怪，他本该跟火车一样打鼾才对。他去哪了？布玛气呼呼地想着，下了床，踩着拖鞋。这个小屋子里可没什么地方能让他躲，除了两个地方有可能，布玛选了第一种，因为悟空总是如此思念收养他的爷爷。

 

轻轻地走出屋子，抬头，布玛看见悟空正躺在屋顶上。在睡觉吗？不可能，否则她会听见声音。布玛深呼吸，坚定地爬上窗台，用力地跳起来去够屋檐。但是失败了，她的手与瓦片滑开，整个人向后仰，伴随着一声尖叫，她重重地摔倒在地。

 

“唔……”她呻吟着，在草地上挫败地揉着自己的后脑勺。

 

“哟，布玛！”悟空从屋顶上坐起身俯视着她。

 

叹了口气，布玛撑着腰站起身，奇怪地问：“你在做什么，孙君？睡地板不舒服吗？”

 

“哈哈哈，不，我只是在看星星。”他摇摇头，指向包子山上璀璨而美丽的夜空。

 

抬起头，布玛也被这景色给惊呆了。这是她在充满着霓虹灯的城市里不曾见过美景，那一个个显形的星座和一颗颗滑落的流星，实在是太壮观了。用力摇摇头，布玛又严肃地指着门对一脸无辜的悟空说：“孙君，要睡了快下来，我们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。”她像传统的母亲一样命令道。

 

“啊？但我不困。”悟空孩子气地撅起嘴。

 

“孙君！”布玛生气了。

 

“为什么你不上来和我一起看？这多美啊，你陪陪我吧。”悟空不为所动，拍拍旁边的位置笑道。

 

此情此景，令布玛的信念发生动摇。看看屋门又看看悟空，她知道如果一个人回去睡觉又是做恶梦，还不如在这熬夜陪悟空欣赏夜景。

 

又叹了口气，布玛说：“好吧，我上来，等我一下。”

 

“你确定你不需要帮助吗？毕竟你不是什么强者。”悟空直白地询问道。

 

“那还真是感谢你，我自己就行！”布玛咬牙切齿，踹去自己的鞋子，她能感受到地上浸透的冰凉。发起一个助跑，她全力跃起，然后紧紧地抓住屋檐。身体僵持在空中，她想撑起自己，但手指还是渐渐脱力。

 

就在她要发出一声惊叫时，一个熟悉的影子出现在眼前，她的手又抓住了什么。是金箍棒。她挂在上面，整个人都上下晃动着，但不至于摔回冰冷的地面。平稳地，金箍棒回收到悟空旁边的位置，布玛心有余悸地坐好，有点惭愧地笑道：“谢谢了。”

 

“不用谢。”不再取笑自己的好友，悟空将手置于额头，重新望向夜空，年轻的武道家梦幻地说道，“很美，对不对？”

 

“是啊，太华丽太壮观了！”布玛赞叹道，睁得大大的眼睛里同样闪烁着星光，“这是城市里所没有的景观，真希望每天都能看见。”

 

“会让你就算不睡觉也想看看这光是从哪里来的，对不对？”悟空激动地说道。

 

转向他，布玛很是奇怪：“怎么会？不是来自宇宙吗？”

 

“我不知道。”年轻的武道家耸耸肩，仍然梦幻地笑道，“就是感觉我必须这样做，你懂吗？我的意思是，自从打败短笛后，我觉得还有很多人能成为我的挑战，我还在想，宇宙那么大，是不是别的星球也有我们这种人，甚至更加强大，我真想和他们交手，看看我能走多远！”

 

布玛笑着在悟空眼前挥挥手，然后重新看向夜空：“真不愧是你。那么，不管怎样如果你要去的话最好带上我。”

“你去做什么？”悟空好奇地看布玛。

 

“寻找新生物，侦察地理环境，破外星人研究记录。”布玛学术地回道。见悟空一脸迷茫，显然他在思考这些事是什么。再接再厉，布玛坐近一点用肩怼他，“总之，就是在你打架的时候我到旁边做一些科学研究。”

 

“哦，那行啊，哈哈！”悟空挠着头发笑起来。

 

“事实上，”布玛摸着下巴，挑着眉，一脸促狭笑看悟空，“我已经在这发现一个外星人了。”

 

“嗯？真的吗？是谁？”悟空更加好奇。

 

“你。”布玛戳戳悟空的胸口，笑容逐渐加深。

 

“我…我？你认为我是外星人？”悟空惊吓地退后了一步。

 

“是啊，你难道不是吗？我小时候就见过外星人，所以一点也不新奇。再者来说，你和短笛都不像是这个星球的土著。”她解释道，证据应有尽有，向吃惊地看她的悟空摇摇手指，她继续说，“首先你太过强大了，然后你虽然没毛但却有尾巴，还有我们绝不会忘记你那次…呃……”

 

“什么？”悟空眨眨眼睛。

 

噩梦里可怕的怪物重新回到脑海中，布玛摇摇头，决定转移话题，她一脸狡黠地看向着悟空说：“别担心，可怜的孩子，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的秘密的。你虽然异于常人，但非但不坏，还是一个超级大好人。”

 

“真的吗？”悟空笑了。

 

“嗯，”布玛点头，在胸前端起手，宣告道，“毫无保留地说，就算世界末日，我也会站在你这边，孙君。”

 

“哦，我也是这样想的！”悟空高兴地回道。

 

两人视线交汇，看见对方的眼睛在闪闪发光。思想统一，并且心意互通，然后不约而同地红了脸庞。意识到这点，两人都难为情地别开脸。布玛干咳了几声，而悟空吹了几声口哨。

 

“该睡觉了。”布玛拢了拢头发，小声说道。

 

“对…对的。”悟空颔首，滑下屋顶。

 

布玛慢慢爬下屋顶，这次没有摔下去，她成功降落到自己的拖鞋上，然后快步走进屋内。看见悟空已经躺回自己的被褥里，她掀开被子躺回床上，很快就听见悟空的鼾声。叹了口气，这样总比做噩梦好。闭上眼睛，她发现悟空的声音竟是何等安心的存在。

 

微笑着，她终是进入了甜美的梦乡。

 

 

次日，两人准备去包子山下的森林。不想惊扰太多野生动物，两人决定步行，而悟空也不介意像城市女孩晨练一般漫步而行。

 

山脚下，两人漫无目的地捕猎。悟空想像昨天一样吃鱼，但布玛坚持他们应该把悟空之前吃过的野味重新尝试一遍，而悟空总是随和的，他应和了，因为这样他就能学会所有的布玛秘方。

4个小时后，布玛拿出腰侧的水壶喝水，水咕噜咕噜地经过她的喉咙。抹了一把汗，她叹着气望向远处的悟空，他竟在一边哼着歌一边快乐地追逐花丛里色彩斑斓的蝴蝶。

 

“喂，怎么还没找到食物？”她向贪玩的悟空抱怨道。

 

“振作一点，布玛！今天天气多好，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打猎。”悟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，昂首挺胸地回道。

 

“说得倒简单，孙君。我可不是什么精力充沛的小女孩了，我也不像某个武道会冠军一样那么有耐性。”布玛指了指悟空，赐予的头衔令悟空产生前所未有的仪式感。

 

“哈哈，好吧，你如果接受天神的特训也能行的。他用各种千奇百怪的方式试炼我，好几次我都觉得要死了，”他的眼神变得暗淡，额头笼上一层阴影，声音也变得忧心忡忡，“这样我就不能进行波波先生的训练……”

 

“好了，我们吃饭时再聊这件事……我总觉得这里怪怪的。”她靠着旁边的巨树嘟囔道。

 

眨眨眼睛，她越发地感觉不对劲。她正靠着什么?怎么毛茸茸的？她抬起头，突然惊声尖叫起来，是一只巨大的棕熊。一屁股坐到地上，她看见它转过身，满嘴鲜血，金色的爪子抓着一头刚被咬死的鹿。这是她见过的最大的熊，也就只有包子山才有吧。

 

这嗜血的眼睛令她想起了昨晚的噩梦，与脑海中巨猿化的悟空重叠，她屏住了呼吸，脸色瞬间苍白。她无法动弹，眼睁睁地看着巨熊冲她咆哮而来。

 

与此同时，一阵风从她身边刮过。出现在眼前的是悟空。他毫不犹豫地给了巨熊一个肘击，能听见胸骨碎裂的声音，巨熊发出了痛苦的悲鸣，全身摇晃地倒在地上，原本凶猛的眼神变得了无生息。

 

“呼……”悟空松了口气，还好他听见了布玛的尖叫声，以及经过之前的修行他能比近在咫尺的棕熊更快更准，弯下腰，他向惊魂未定的女人伸出手，“还好吗，布玛？”

 

“还…还好，”她摇了摇头，抓住那起茧的手心。站起身，看着地上的怪物，有点抱歉是她惹怒了它，但如果不是它失控的话，悟空也不会给他一击。感动地看向悟空，布玛笑道，“谢谢了。”

 

“不用谢。”悟空看着棕熊，摸着下巴笑道，“我们不能吃它吃过的鹿，但它看起来挺好吃的，来试试吧？”

 

“只要你想，我的手就能从最后一次杀鱼中复活。”布玛耸耸肩，觉得又要牺牲自己为发明而生的小手了。

 

“哈哈！太好了！”悟空握了握指节，饥饿地看着棕熊说，“那我们把这家伙烤了吧！”

截取了熊身上一部分肉，串在烤肉叉上，置于篝火上烤，年轻的女人握着手柄，尝试去转动烤肉叉，纹丝不动，于是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悟空了。

 

撒上香料，淋上酱汁，以及一些其他什么美味的调料，烧红的肉不段旋转着。两人盯着自己的午餐发呆，一时间只有风吹门，火烧柴的声音，直到布玛出声打破了沉默。

 

“我说，”蹲在草地上的布玛，好奇地看向悟空，“天神的试炼到底是什么样的呢？真不敢想象是天神在试炼你。”

 

“天神的试炼？”悟空微笑，想起几年前在神殿的生活，“很紧张哦。我其实没一直跟着天神，因为那里有一个特殊的房间，外面一天里面一年。但是我只呆了一个月就出来了，因为太压抑了，我的心脏都要爆炸了。”

 

“所以你长得这么高。”布玛笑了，再次估量了一次这个男人的身高。

 

“他也教我要忍耐。”悟空继续道，声音变得严肃起来，“天神说我太冲动了，这将成为我武道路上的阻碍。所以他教我平复自己的情绪。”

 

“他没错，你知道的，”布玛责备地对悟空摇了摇手指，“还记得克林被杀的那次吗？你不假思索就冲去找犯人了——没计划，没助手，还差点被杀！”

 

“我…我忍不了！”印象深刻，克林冰冷的毫无生气的尸体躺在会场的地板上，他简直要疯了，心里只剩一件事，就是打败铃鼓为克林报仇。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愤怒，如漩涡般席卷了他。“如果是你我也会这样做！”

 

“你…你，真的！？”被这份坦率惊呆了，布玛的脸热了起来。对于悟空来说，她真的这么重要吗？布玛看悟空，而悟空看烤肉。

 

“真的。”悟空点点头，而布玛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自己全身的血流都流去大脑和脸颊了。

 

“飞行呢？”布玛转移话题，以防自己心动至死。众所周知，悟空和克林都会舞空术，但也只是最近提升的，“也是天神教你的吗？”

 

“哦，那个啊？”悟空紧跟话题回道，“不是，我是看天津饭战斗时学会的。后来跟天神对练，就能纯熟地运用了。天神也很吃惊，他说他本来是想教我的，但没想到我已经自学了。”

 

这就是悟空，无视重力随心所欲地飞行，多么美妙的技能，这个男人总是随手重新定义不可能。“你总是无所不能，悟空，我真想飞，虽然我有很多飞行器，但是借用你的力量飞行应该更美妙。”

 

“不用那些魔法道具你也能飞。”悟空给熊肉翻了翻面。他仍然不适应科技，对他来说布玛的飞行器就是另一个世界的魔法。

 

“怎么飞?”布玛茫然地问道。

 

对于布玛的健忘，悟空咧嘴笑了。这时熊肉的香味已经充满了鼻腔，悟空表示自己快饿晕了，饭后再说，于是两人便拿出餐具开动，坐在草地上，有蝴蝶在飞舞。

 

 

当午餐接近尾声，布玛迫不及待地将话题转向飞行：“悟空，你说到还有其他方法飞行？”

 

“哦嗯…还…唔有……”悟空嘴里还有最后一大口食物。

 

“吃完再说。”布玛额角抽搐着，开始收拾地上的骨头。

 

“我说还有很多，”螃蟹头男人吞下食物，“好吧，虽然还有很多，但你怎么就忘了呢？”不等布玛回答，悟空站起身朝天空大喊一声：

 

“筋斗云!”

 

响亮的声音划破天际，应声而来的是一团飞速而行的云朵，停在两人面前，令布玛立即就认出来：“这不是筋斗云吗?那个老头送给你的。”她靠近，试着用手摸一摸，却一下就穿透了，”真是的！”

 

悟空笑道：“看来筋斗云还是不怎么喜欢你。”

 

“哼！”布玛生气地扭过头，“我为什么要关心一朵云是怎么想我的？”

 

“因为它要带我们飞啊，”悟空一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样子，“你不能飞，但筋斗云很擅长，而我也有一阵子没带它玩了！”

 

“你没发现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吗，孙君？”布玛更加生气地回道，她径直走向筋斗云，而筋斗云竟回避了，“对这朵云来说我显然是一个恶魔，我可坐不上去，也不再有微型器。”布玛指的是她以前为了使自己缩小而发明的一种手表状机器，在小时候她还用微型器藏在悟空的衣服里，但后来与龟仙人交换了潜艇，所以不再拥有。她不止一次怀疑龟仙人是否用微型器做了什么无耻的勾当。

 

“简单，”悟空笑道，“我抱着你就行了！”

 

“抱…抱着我？”布玛腾地红了脸，觉得自己迟早会因为悟空英年早逝，简直害羞到了极点。她端起手表示拒绝。“如…如果我掉下去了怎么办？我看过你那样飞，不太安全的样子。”

 

“你不相信我吗？”悟空一脸受到侮辱的表情。

 

“不…不是这样，”布玛摇摇头，仍抖腿地看着筋斗云，“我只是不相信这东西。”她知道筋斗云不喜欢她，那如果悟空执意要带她筋斗云会把他们都摔下去吗？这样可不好。她看看云，又看看悟空，当她看见悟空那天真无邪的眼神时，她叹了口气，妥协了。

 

有孙君在就没问题的。布玛再三叹气，气鼓鼓地抓住悟空的胳膊。而黑发男人笑了笑，很高兴自己赢得话事权，一把将布玛拉进怀里，他抱着她跳上筋斗云。

 

不像对待布玛，筋斗云稳稳地载着悟空。确实不同于舞空术，但硬要相比的话，他更喜欢用筋斗云闲逛。

 

“飞吧，筋斗云！”悟空发出指令，筋斗云便如窜天猴般上了天空，只留下布玛高调的尖叫声留在地面。

 

紧紧搂着悟空的脖颈，紧紧闭着自己的双眼，布玛害怕地什么都说不出来。轻轻地抱着她，悟空忍不住笑出声，觉得布玛这样子很有趣：“布玛，睁开眼睛，你都要错过这些好景色了！”

 

受到鼓励，布玛艰难地掀起点眼皮。起先，是一大片蓝色，她注视着天空。加油，布玛……她想，如果你能发明新机器，你就能从筋斗云上往下看。有了心理暗示，年轻的女人努力伸颈往下看，然后倒抽了一口气——

 

前所未有地，鸟瞰地球的表面，筋斗云确实给了她不同的体验。山峰一个个像是有了生命一般，同样在云上飞行。围绕山峰的，则是透过浓雾熠熠生辉的河流湖泊。一只翼龙正在不远处扑闪着翅膀，发出带卷音的吼声。

 

布玛想起第一次寻找龙珠的全过程。当她被翼龙抓住当食物时，是悟空冲上来救了她。当然，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地想起来的事情。她当时拼命向他求救，而他也毫不犹豫地来救自己，以致于她得以生还。回忆着，她渐渐放松下来，放松地靠在悟空怀里。

 

没有说话。布玛新奇地观察着这个世界，而悟空新奇地观察着她。对于悟空来说，她此时就像个小孩一般，而自己从14岁就开始乘着筋斗云飞行，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景色。当他感觉她适应了时，他又让筋斗云在中空表演了几个翻筋斗。

 

两人都兴奋极了。布玛抬头看悟空，笑着。“孙君，答应我。”她的声音是后者闻所未闻的紧张，“别让我走。”

 

悟空愣了一下，虽然不太明白布玛的深意，但他还是点点头。“不会的，”他坚定地回答，“永远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