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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y LastationLover5000 and Demod20, Edited by Firegod00

Chapter 6 - Our Family

在布玛进入产程后，医院变得喧闹起来。忙碌的护士把布里夫博士劝出产房，他只能呼叫太太过来打探情况。但这个时候布里夫夫人遭遇了午后的堵车，而悟空已经呼哧呼哧地踩着屋顶抵达了医院。听见他的妻子的痛喊声响彻医院，却被医生和护士劝离产房。对于在呼吸紊乱中哀嚎的布玛来说，唯一的安慰就是轻松地排开医务人员的阻拦、来到她身边的、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的、她的孙君。

具有说服力的布里夫博士告诉悟空他们理应在外面等待，悟空犹豫地离开布玛，站在他的岳父身边。对于没有耐心的人来说这可谓是度日如年，而他亲爱的岳父岳母们却如此淡定。每当有护士进进出出时，悟空总是热情地上前询问，却被当成一堵石墙。

“可恶，到底要多久啊？”悟空大声问道，皱着眉担忧地看着没有窗户的门，“布玛不会有危险吧？”

“哦，别太担心我们的小女孩。”布里夫夫人无动于衷地摆手，等待时看着一本书，“这毕竟是她第一次，可能需要半天，上帝见证我生布玛的时候就是这样。”

“半…半天！？”龟仙流学生难以置信地问道，瞪着两个瓶底般大的眼睛回头，“要这么久？”

“不是每个人都一样，”岳父晃了晃咖啡杯说道，“理论上来说用时更短，考虑到你的妻子那坚定的意志和强壮的身体，任何时间都有可能生出来。”

“说得好，布玛的爸爸。”悟空两眼发亮地点点头。

叹了一口气，对于没有被简单地叫作爸爸的布里夫博士只好把抱怨埋入咖啡杯里，喝了一口咖啡。视线回到悟空身上，竟看见悟空盯着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。咽下咖啡，他亲了亲嗓子，得到对方的回视：“你有心事，悟空？”

“我只是…我本以为我能帮上什么忙，你懂的？”武道家乏力地笑，微微低下头时他的笑容全然消失，“但现在束手无策，很无助。我以前总是能想到办法，但现在我只感觉…感觉……”

“迷茫？懊恼？没用？”惊讶于悟饭的孙子会露出痛苦的表情，老绅士笑着将咖啡杯放在大腿上，手指摩挲着光滑的杯壁，“你可能认为我是一个聪明人，但我却连人类繁衍过程都不知道，你不能把我当成一个母亲一样，否则我会不高兴的。”

“但是，做不成某件事并不代表你没用或是虚弱，悟空。”抬起头露出真心的微笑，眼中映照着他的女婿那闪闪发亮的眼睛，“不是每个人都能射出杀气豆子，无视重力或是抗住核爆炸，就像你这次帮不了布玛，她能做一些你不能做的事情。比如用电脑写关于复合生物器械学及量子物理的文章，这是她的特长。她无法像你一样战斗，而你无法像她一样打电脑。我不是说这样不好，而是如果你无论如何也做不了某事，那……你可能就擅长别的什么事情。”

“所以，我的男孩，”他眨了下眼用咖啡杯指向悟空，“别愧疚，失败是成功之母。”

理解并记住了布里夫博士的话，地球冠军知道大多数时候布玛的爸爸说的话是重要的。也了解自己是那种帮不上忙就不高兴的人，悟空觉得这次最好伺机而动。

我知道我没有那么聪明。他安宁地微笑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，“但一定有我能做的事。我要成为我的孩子的好爸爸，就从这里开始。”

就在这时，门开了，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那边。一个助产士走了出来，并没有无视黑发男人的眼神，而是如释重负地注视过去。拍拍手，他向这个家庭公布消息。

“你的妻子和女儿身体安康，孙先生。”他肉眼可见疲惫地宣告道。

“女儿？”悟空惊讶地嘟哝道。并不是想生儿子，而是一个孩子属于他的消息令他沉醉。无法表达出来，但他想起了那时布玛腹内的胎动以及布玛的笑容，胸腔中产生的一种陌生的情感令他不禁微笑。冲过去抓住助产士的肩膀，他无法抑制住自己最大的笑容再次问道，“我有女儿了？”

“是的，孙先生。”这个助产士恼火地叹气，对着强壮的胳膊挤出一个笑容，“现在能让我走了吗？”

“哦，对不起！”他温和地大叫道，完全没注意那个更小的男人搂着自己酸痛的肩膀退缩而走。

“好消息！”布里夫博士打破了此时的气氛，和他的妻子站起来露出了同悟空如出一辙的大笑容，看着一脸痛苦的助产士他们鞠了一躬说，“现在能见我们的女孩了吗？”

“嗯？哦，当然。”他对这个新晋爷爷点头，“这边走，布里夫博士。”

将三人带入产房，里面有一些医院员工在打扫医疗器械和设备。靠在一个山羊胡子白大褂医生旁边的床上的正是布玛。她看起来非常的疲惫，以及大汗淋漓。但脸上仍然挂着喜悦的泪珠，她怀抱一个睡在襁褓里的蓝发婴儿。额头上垂着一缕蓝色胎发，黑亮的大眼睛里泛着所有看见新世界的婴儿那种好奇的光。

然后，一条棕毛尾巴从蜷缩的婴儿身下伸展出来，轻微地，卷曲着，摇动着。

“我已经问过夫人了。”医生清了清嗓子，看向盯着很久以前被天神摘下的自己的标志物的悟空说，“在确认这不是健康危险因素，以及不是畸形后，你确定要这个孩子带着一条尾巴长大吗？”

“好的，”悟空若有所以地挠挠后脑勺，“老师说，我是在我长大一点时才摘下来的，它能让她变大变强，她会很高兴能拥有它的。”

“那好吧。”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，毕竟这个孩子对于大多数正常人来说是异常的。

“嘿，孙君，”最后布玛说话了，悟空看过去。带着疲惫的微笑蹭了蹭他们的女儿的脖颈，“她漂亮吗？”

“她就像一个守护者，像她的妈妈。”悟空赞美道，布玛眼中闪烁出感激的光芒。靠近这个女孩，向她举起手，悟空压低声音尊敬地说，“你好，我是悟空，你呢？”

这个婴儿咯咯笑起来，伸出小手捏她的爸爸的鼻尖，然后爆发出一连串的笑声。悟空也孩子气地笑起来，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鼻子，她打了一个喷嚏后，继续大笑起来。

“好活泼啊！”悟空也咯咯笑起来。

“到我怀里来时可是叫得很凶，”布玛调皮地向悟空挑了挑眉，“让我想起某个人。”

“我可没总叫。”悟空撅了撅嘴。

“你叫得可多了。”布玛反驳道。

“只在战斗的时候。”他退让了一步。

他们的孩子又爆发出笑声，打破了两人的小拌嘴，再次把两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刚诞生的女孩。

“我在想名字， ”布玛拖长了声音犹豫地说，“但是我不确定我们家的风格能合适。”

“好吧，我可不擅长这种事情，”悟空诚实地回答，奇妙地看着小女孩的尾巴，“我的意思是我只想到悟饭，因为他是我的爷爷，而他也会很高兴有人继承他的名字，但她是个女孩儿，我不确定这样听起来……”

“妈妈，爸爸，”布玛喊道，让一旁作壁上观的爷爷奶奶上前一步，“我们在取名字，但想不到合适的，你们有什么想法吗？”

“哦，好吧，”布里夫博士抬头看天花板，摸了摸下巴，然后举起空咖啡杯说，“吉利怎么样？”

摇摇头，布玛看向她以耸肩回应的妈妈说：“特南克斯呢？”

“对男孩子应该不错，但是……”她的妈妈咬着下嘴唇思考道。

“我们能取一个食物的名字。”悟空温和地建议道。

“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，孙君。”布里夫博士严肃地说道，克制着自己想对悟空天真的言论哈哈大笑的冲动。

“等等，”布玛喊道，意识到她丈夫天真的言论给了她绝妙的灵感，看了眼臂弯里的小女孩，她又抬头看她的爱人，“我们不能给她取名为悟饭，但是，芳怎么样？”

单纯的名字配单纯的人，重复了一遍这个读音，悟空赞同地笑起来。

“想抱抱你的女儿芳吗？”

“嗯，当然。”悟空眨眨眼睛，不太敢下手。在布里夫博士展示正确地抱婴儿手法后，这个婴儿被放入悟空的怀里。珍惜地抱着小婴儿，悟空不可思议地敬畏地注视着怀中的小生命。他想起他以前撞坏了脑袋，悟饭照顾他至痊愈时他是有多么的虚弱和易碎。心中对爷爷涌上了莫大的感激，感谢他的爱心和耐心令自己起死回生。

如此，露出微笑，他轻声对自己咯咯笑的女儿说：“很高兴见到你，芳。我是你的爸爸。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成为一个好爸爸。这是我对你的承诺。”